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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祠与朱子家庙考
2022-05-05 09:58:17 吴章中 来源:建瓯市融媒体中心  责任编辑:庄明帆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是中国儒家关于治家治国的大事,而祠堂,则是履行祭事的专门场所之一。祠堂之名始于汉,其先称庙,是中国人特有的文化载体。先秦以前有严格规制:如天子七庙、诸候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普通老百姓是不准建庙立祠的,所谓“庶人无庙,祭于其寝”,老百姓只能在自己的居室内祭祀祖先。随着姓氏文化的演进,慎终追远,每一个姓氏都可以找到其先祖的显贵。如此,每姓不论大小贵贱必建柯堂,必安先祖。名门望族还多处建祠。祠堂逐渐成为人们祭祀先祖,珍藏族谱,助学育才,讨论事务,执行礼法的宗族场所。

唐宋以降,祠堂文化逐渐演变为三种形态:一是公祠。凡有品学政绩为地方所推重者,死后由官员或学者题请朝廷建祠祀于其乡,供世人致祭。二是家庙。家庙是高规格的家祠,其尊崇先儒关于立庙的规矩,需国家批建,庙中主祀的祖先必须有显著爵位。三是家祠。也叫宗祠,先祖未必具有爵位,但有开基繁衍之功,举凡一地同脉子孙,皆以迁往该地的一世祖为主祀,建祠祭祀。

今考朱子历代诸祠庙,其形态有公祠与家庙两种,分述如下。

朱子公祠

唐宋以来,民间崇尚为那些品学或政绩获得地方推重者立公祠祀于乡里,以表著其贤。朱子身修而道立,其至德、师教、议论、事业均为万世垂范,因而庆元党禁后,特别是党禁罪魁韩侂胄伏诛之后,朱子公祠遂在其过化之地渐次兴起。据考清朱玉《朱子文集大全类编》,现详列南宋理宗朝至清康熙朝间朱子公祠实况如下。

1、宋嘉定五年(1212),朱子殁后12年,仿孔子学庙合一例(唐代,为满足公众对孔子的思慕,在学校建孔子庙),在朱子曾经担任主簿的同安县县学建朱子祠,祭祀朱子以倡其教民之功。是祠,为祭祀朱子的第一座祠,朱子道友叶适作《同安县学朱文公祠堂记》。

2、宋嘉定七年(1214),辟徽州(治地歙县)州学讲堂之北建朱文公祠堂,以慰邦人思慕之思。朱子高第弟子黄榦作《徽州朱文公祠堂记》。

3、宋嘉定十四年(1221),在莆田县县学建文公祠,朱子门人陈宓作《莆田学朱文公祠堂记》。

4、宋嘉定十五年(1222),以政学一体例,在歙县县圃内建文公朱先生祠堂,以倡体用一致,政学一源。彭方作《歙县文公朱先生祠堂记》。据考,歙县朱子祠为朱氏公祠非学庙一体的特例。

5、宋宝庆三年(1227),建阳知县刘克庄在建阳县学修建晦庵祠,以朱子高第勉斋(黄榦)配食。真德秀作《建阳县儒学重修晦庵祠记》。

由于建宁府遭受党禁打击最为严重,党禁之后又有傅伯寿(朱子叛徒)担任建宁府知府较长时间,所谓流毒之未尽,故朱子祠堂始于是年在建宁府各邑起建。

6、宋嘉熙二年(1238),尤溪县以朱子尤溪故居改创二先生祠,即朱韦斋先生祠和文公朱先生祠,以表韦斋宦游之乡和文公诞育之地。该祠于宝祐元年(1253)改为南溪书院,李韶作《南溪书院记》。

7、宋嘉熙二年(1238),建宁府知府王埜奏请在府城新创建安书院。理宗准奏,赐额建安书院,内建朱子祠,以真德秀配享。王埜作《建安书院记》。

8、宋嘉熙三年(1239),朱子祖居地婺源县庠(县学)建朱文公祠堂,汪应辰作《婺源县庠朱文公祠堂记》。

宋淳祐元年(1241),理宗诏令以朱熹从祀孔子庙。诏曰:“朕惟孔子之道自孟轲后不得其传,至我朝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真见力践,深探圣域千载绝学,始有指归。中兴以来又得朱熹精思明辩折衷汇融,使中庸大学论孟之书本来洞彻,孔子之道,益以大明于世。朕每观五臣论著,启沃良多,今视学有日,宜令学宫列诸从祀,以副朕崇奖儒先之意。”在理宗的号召下,朱子入祀孔庙,民间此后崇朱日盛。

9、宋淳祐四年(1244),下诏改沧洲精舍为考亭书院,在明伦堂和朱子燕居之室后面建祠堂以祀朱子。理宗御书考亭书院额匾赐之。明正统戊寅年(1446),重建考亭书院,以朱子考亭派子孙为守祠人。林俊作《重修考亭书院记》。

宋咸淳元年(1265),诏命宰执访司马光、苏轼、朱熹后人之贤者,以闻世人。朱子后人称贤者此后受国家之荫庇,闻达于世。

宋咸淳五年(1269),诏赐婺源称文公阙里。启开婺源建家庙之基础。

10、元至正间,福建行省参知政事兼建宁路同知阮德柔奏请新建松溪县湛卢书院,内建朱文公祠。揭汯作《湛卢书院记》。

11、明洪武间,徽州绩溪县在县学东建文公朱夫子祠。百余年后,弘治癸亥年(1503),重建朱文公祠。胡富作《绩溪县重建朱文公祠记》。

12、明正统间,惠安以“婺建之乡与夫宦寓旅寄莫不有祠,屡履惠均过化之地而祠独无”故,以灵女宫改建为朱文公祠。林俊作《惠安新立朱文公祠记》。

明景泰七年(1457),朱子八世孙朱泗奏请以文公门人黄榦、蔡沈、刘爚、真德秀配祀文公左右。朝廷准奏,此后朱子祠无论公祠家庙均以四人配享。

13、明天顺间,浦城以“先生在建各邑有祠独浦城缺之”故,知县余敏、县丞张淮请奏知府新建朱文公祠。该祠规模宏大,“山环祠宇,宛若城郭”,虽为后建,但更加体现朱子道在人心、教垂后世虽长久而不泯意。胡辑作《文公朱先生祠堂记》。

明成化十八年(1482),歙县邑民奏请为歙县紫阳书院朱文公祠堂实行春秋致祭,朝廷准奏。自此全面启开朱子公祠春秋两祭之规。

14、明弘治间,邵武在城内亨道坊建武阳书院,内建朱子祠,以何镐、李方子配享左右。邹武作《武阳书院记》。

弘治四年(1491),有国子监学生林海奏请,每年九月十五日朱子诞辰日于尤溪县南溪书院朱子祠请赐特祭,朝廷准奏,钦降祝文许以特祭。尤溪朱子祠遂有秋祭之规。

15、明正德二年(1507),浙江台州知府徐鹏举奏请台州府对朱文公祠实行春秋两祭,朝廷准奏,钦降祝文许以春秋祭。

16、明隆庆五年(1571),建宁府城改“先生家祠之邑不更设特祠”例,再立建宁府城崇正书院,内建朱子祠。易应昌作《重修紫阳朱夫子祠记》。

以上所列,为朱子殁后,在赐封朱子阙里地建州(南宋改建宁府)、徽州各县及朱子宦寓旅寄之地历代所建之朱子公祠。尚有:元至正间,泉州大同书院朱子祠;明成化间,政和星溪书院朱子祠;明弘治间,余干县东山书院朱子祠;明嘉靖间,永春县新建朱文公祠堂等等。实可谓在婺建之乡,宦寓旅寄之地,垂教过化之处,于朱子莫不有祠。观其公祠,多建祠予书院之中。俱因书院有祭祀功能,可满足公众祭祀需求。然而,公祠祭礼均有规矩,何人配享,是否春秋致祭,需国家准许,非个人或地方一厢情愿可行。

朱子家庙

 (一)立庙地的选择

 家庙,上古称宗庙,唐称私庙,宋改家庙。按儒家选择何地可以创立家庙,与主祀者必有符合伦理的讲究。如天下孔庙,学庙无数,而家庙仅两座,一在孔子故里曲阜;二在宋室南渡之后孔子后裔迁居地衢州。而天下朱子家庙,也仅两座。一在建安;二在婺源。

1、选择建安

庆元六年(1200),朱子去世。随后朱子季子朱在(补承务郞、历官吏部侍郎、宝谟阁待制,封爵建安男,卒赠银青光禄大夫)辅佐朱子嫡长孙朱鑑世居建安(今建瓯)。以后朱鑑建安派下子孙遂以文公长子朱塾(补将仕郞)为建安一世祖。次子朱埜(补迪功郎、赠朝奉大夫)派下子孙世居建阳考亭,考亭派下后裔遂以朱埜为一世祖。季子朱在以建安男封爵建安,其在建安有男爵府,又其兼有建安辅佐长侄朱鑑之故,因而朱在一房亦在建安世居,直至元代其五世孙官居邵武路同知后,始迁居邵武,派下子孙因以邵武为家。按万历《紫阳朱氏建安谱》、乾隆《紫阳朱氏建安宗谱》及清朱玉《朱子文集大全类编》家论,建安乃其入闽先祖朱松终老之地,朱子一生虽寓居多地,虽以五夫、考亭为其乡试和省试的考生户籍地,然而朱子去世后,即以长房和三房世居建安,建安之于朱氏有继往开来之意义。且古人以长房为尊,以长房所居之地为家,故家庙之立地,其选必首建安。

2、选择婺源

朱玉《朱子文集大全类编》记载:“朝奉大夫(朱埜)派下子孙世居考亭至五世孙勳生子五,以次子域三子境回婺源掌祠事,世为东西两房。”考亭派下五世孙朱勳约在元统二年(1334)之后,携二子朱域朱境来婺源执掌祠事。朱勳为何此时来婺源?彼时婺源发生了何事?这两个问题从元统年间杨刚中《婺源始建朱文公家庙记》,洪武二年(1369)王祎《婺源重建朱文公家庙记》可以得到答案。据王祎所记,元元祐戊午年(1318),当时婺源已于宋咸淳五年(1269)赐称文公阙里。朱子建安派四世孙甘肃儒学提举朱林和江浙儒学提举朱彬兄弟二人来婺源展墓,发现其祖上故居遗址皆为他人所侵据,于是著文提请州官听决其事。因久无定论,后申诉于省府,至元统二年(1334),在时任州县官员的支持下,故址得以复还,且提请朝廷用颜子、孟子以故宅立庙例,立朱子家庙于其祖居故址地。朝廷准请,于是婺源家庙得以创建。家庙成于1336年,“据先生之殁一百三十六年矣”“而五世嫡孙勳实自建来归奉祠焉。”(婺源重建朱文公家庙记)。家庙创立后,需有嫡孙后裔来经理祠事,于是朱勳携二子来归祖地,执掌家庙。选择婺源立家庙,以颜渊、孟轲祖地故居立庙例,乃据儒家有关家庙的例规。

(二)建安家庙

宋宝庆三年(1227),朱在与嫡兄之子朱鑑从士大夫之请,在府城建安中和坊紫霞洲建祠。此前,朱子已在嘉定二年(1210)赐谥号“文”;嘉定三年(1211)赠中大夫宝谟阁直学士;宝庆三年正月赠太师并追封信国公。以他生前殁后的声望与爵位,完全够得上立家庙的资格。宝庆三年正月,朝廷为朱子颁布郊礼推封制,制曰:“泰坛之礼推恩尔列爰申补庙之褒式,重典刑用昭愍锡具位“熹”心,潜列圣德配前……”紫霞洲家庙在朝廷的恩赐下遂以建成。该庙起初规模较小,万历《紫阳朱氏建安谱》记:“家庙,在建安县中和坊文公祠(此家庙指早期,后并入扩建后的徽国文公朱先生祠)之左,中祀承事郞退林公(朱森)同妣夫人程氏。左祀通议大夫韦斋公(朱松)仝妣夫人祝氏。右祀徽国文公仝妣夫人刘氏。”建安是文公季子朱在和嫡长孙朱鑑为其创立的第一座家庙,据其殁后27年。

世移物改,到了明永乐乙亥年(1419),家庙已栋宇颓圮。经监察御史蒋彦禄、给事中陶伟提议翻新重建,时驻守府城的福建行都指挥使师祐及知府刘敬议负责落实具体。重修后的家庙名为徽国文公朱先生祠(宋绍定三年(1230)封徽国公)。

明景泰六年(1455),仿孔子家庙享有嫡长孙世袭衍圣公例,奉旨征朱文公嫡长建安九世孙朱梴(字孟龄,号怡庵)入京钦授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归以专奉家庙祀事。并敕令官府每年春秋两祭须给官钱,备牲帛祭品(按明朝廷至成化十八年(1482)方赐朱祠行春秋两祭,建安家庙实为创两祭之先)。又提请以朱子高第弟子黄榦、刘爚、蔡沈、真德秀配享文公左右,朝廷准报,建安徽国文公朱先生祠遂改家庙不列他姓的旧规,开启家祭官祭并祭新章。明朝廷随后于景泰七年(1457),准以文公门人黄榦、蔡沈、刘爚、真德秀配祀天下朱祠,建安家庙又在门人配享上创先于前。

明天顺五年(1461)冬,职方员外郞刘钺来任知府,逾三日便前往拜谒朱子家庙。刘钺见祠庙规模较小,空间局促,很是不安。遂与五经博士朱梴商议扩建家庙。朱梴提议将家庙西侧原朱在爵府旧居后被武官占据之地归还扩建,刘钺从其议。继而得地筹资,令瓯宁县学训导王逊夫与朱梴负责扩建事宜。天顺七年(1463)腊月,新祠建成,改额名“道学渊源之祠”。仍以黄刘蔡真四配于文公左右,两庑则分立文公门下平日从游之徒、子孙之贤及有功于奉祀者牌位,从祀其间。原宋代所建家庙遂改为“朱韦斋先生祠”即“启贤祠”。祀退林公朱森,朱松与朱子配祀左右。

经天顺朝扩建后的朱子家庙,规模宏大,庙田充裕,其配祀从祀者既有朱氏贤子贤孙,也有朱门高第及门下平日从游之徒。建安家庙从此走向官祭家祭并祭之规:春秋官祭,每年农历二月和八月的仲丁日,由五经博士奉朝命会同建宁府县各官员致祭;春秋家祭,每年农历三月初九日和九月十五日,合族子孙咸集祠堂照祭规办祭。

 (三)婺源家庙

徽州婺源,因朱子八世祖朱瓖以官留居婺源,后繁衍至朱子父辈而成其祖居地。朱子生前曾回祖地展墓省亲,故乡的房屋田产均有相应经理。朱子殁后,其子孙已深耕建宁府地,期间因各种原因,子孙鲜有走动婺源。直到元元祐间,朱子四世孙朱林和朱彬兄弟二人再来婺源展墓,见先祖故居田产已被侵据,始有婺源建家庙动议。在五世从孙朱光的持续努力下,时任徽州守臣于文传追回被侵之地,且以宋咸淳间赐婺源以朱子阙里及颜渊、孟轲以故居建家庙例,得祭田三十亩,并有邑人江镐主动捐资,于元至元二年(1336),建成婺源朱子家庙。同年,朱子考亭派五世裔孙朱勳携二子朱域朱境来婺源执掌祠事,此后遂成婺源守祠朱氏一脉。婺源,以朱子先祖故居之故,其家庙因被世人以孔子之于曲阜阙里所在家庙比之。

明洪武元年(1368),婺源守臣程斗南为修复因兵燹而损毁的家庙,发动乡人在原址按原有规制重建家庙。洪武二年(1369),家庙建成,由朱勳之子朱境经领祠事。洪武八年(1375),徽州府通判方叔文来婺源拜谒家庙,发现“墙宇倾壞,寝庭未立。”叹曰“文公之学大显天下,作则来世。天朝颁令礼式攸遵庙貌,弗崇何以钦明祀而昭训典……”(汪仲鲁《婺源重修朱文公家庙记》)。在方通判的推动下,以家礼之懿范,在庙庭之北构建朱子寝堂,另建屋六楹,中设四龛,为子孙孝敬高祖、曾祖奉福之所。家庙规模扩大,一应建筑焕然一新。明洪熙乙巳年(1425),有临海进士詹孟辅、本邑儒士孙思齐发动合郡人士重修正庙。宣德六年(1431),有县官叶公回命朱子婺源八世孙朱湛“凡庙内事有当备及门庑修建当日亲督役”(汪敬《婺源重建朱文公家庙记》),在知县叶公回的推动下,家庙的备藏及修缮此后遂成当地官府的常态化保障。

(四)历朝对家庙的褒典

1、明正统四年(1439),准礼部奏请,令建安、婺源二县每年点二户看守朱子家庙。

2、明景泰六年(1455),以孔子家庙享世袭衍圣公例,诏封朱子建安九世嫡长孙朱梴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以奉家庙祭祀。同年,诏婺源守祠朱子九世孙朱楙入国子监读书。

3、明景泰七年(1456),准礼部奏请,凡颜渊、孟轲、程颢、程颐、朱熹等故里所在家庙与他处祠堂,属地官府须认真整理,原有的要修理,无的要新建,且要时常修缮不许损坏。并钦降祝文,务使家庙春秋致祭。家庙春秋祭祀规制化自此始。

4、明景泰七年(1456),准朱子八世孙朱泗奏请,许以朱子门人黄榦、蔡沈、刘爚、真德秀配祀家庙。他姓入家庙规制化自此始。

5、明嘉靖二年(1523),准徽州守臣张芹、给事中汪玄锡奏请,以孔氏曲阜家庙例,诏补婺源守祠十一世孙朱墅翰林院五经博士,子孙世袭以奉婺源祠祀。婺源家庙以五经博士奉祠自此始。

6、清代改朝,因建安先据于南明政权,婺源则早纳于清廷。两县五经博士的承袭遂有先后:(1)顺治十二年(1644),诏封朱子婺源十五世孙朱煌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在籍奉祀。(2)康熙五年(1666),以朱子婺源十六世孙朱坤承袭五经博士,在籍奉祀。(3)在经历了南明于建安的戊子之役(1648)及清初耿精忠之变后,康熙二十九年(1690),经巡抚张仲举上书题请,诏封朱子建安嫡长派十八世孙朱潆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在籍奉祀。中断了自南明至清初数十年,建安家庙始复其旧。

7、民国,改五经博士为家庙奉祀官,其他多袭旧制。

综上可知,一是朱子公祠除歙县设在县圃之内,其他无一例外均仿孔子学庙合一例,设在各地书院之中。自宋而清,遍及徽州、建宁府各县及朱子宦游寓寄和垂教过化之处。数量众多,尽显朱子道在人心、长久不泯。二是朱子家庙仅有建安与婺源两座。其择地立庙、配祀从祀、官祭家祭均有十分严格的礼法,以其庄严肃穆、规矩讲究有别于公祠,尽显朱子高山景行、垂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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